如果說世界經濟有什么地方讓我夜不能寐,那既不是又一輪經濟衰退,也不是“流動資金”過度引發的又一次通脹;而是石油價格臨時下跌的可能。
英國央行(Bank of England)貨幣政策委員會的戴維·沃頓(David Walton)最近做了題為《油價是否失去沖擊力?》(Has Oil Lost the Capacity to Shock?)的演講。他的主要目的,是解釋為何此次油價暴漲不像前幾次那樣,既沒有產生通脹效應,也沒有衰退效應。
原因之一是,價格上升過程時間更長。
沃頓先生繼續談到,英國在吸收當前油價沖擊方面之所以處于更有利的位置,是因為不存在上幾次沖擊時恰好存在的過度需求。另外,勞動力市場現在“更有彈性”——實際工資受到了適度擠壓,以吸收能源價格上漲而不是試圖隨之上漲。
最后,成功的通脹目標管理“有助于錨定通脹預期”。這意味著,雇主和工會沒有把油價上漲的初步沖擊納入對未來的預測。
我很高興將英國貨幣框架歸功于央行貨幣政策委員會。但我想轉向沃頓先生報告的另一方面。那就是“實際英鎊石油價格”。油價在1973年第一次沖擊期間上升到頂峰,在70年代后期回落,結果在因伊朗國王被逼下臺造成的第二次沖擊期間,油價再度上升。第三次急劇但為時極短的沖擊是第一次海灣戰爭時期。參考前后發生的情況,80年代中期到21世紀初之間的這段時間,油價看上去相對平穩。
但前幾次沖擊足以減少英國的能源使用量,從80年代初占國內生產總值3.5%的峰值減到2003年的1.5%。但能源使用的減少幾乎都發生在70年代到80年代中期。美國的情況很相似,當時數屆政府發動了能源節約運動,但一旦石油危機不再威脅到他們,它們就逐漸放棄這種努力。
此次石油價格暴漲已深刻影響了商業心理。但我們仍應警惕。美國和世界經濟增長一旦不穩,就可能很容易導致油價暫時下跌,進而使提高燃料效率所取得的進步出現倒退。
有三點原因要求從總體上節約能源,尤其是節約石油。首先是氣候變化。目前,尼古拉斯·斯特恩爵士(Sir Nicholas Stern)正在領導英國財政部的一項調查,從經濟學角度研究全球變暖的影響。在最近一次講話中,他列舉了可以減少有害排放的無炭發電等眾多政策。這些政策全都是由高油價激發的,但大部分政策從自身角度來說也是值得去實現的。
第二是傳統的環境考慮。不斷增長的有毒物質排放到大氣層中不會對健康有利,而值得注意的是,參與辯論的各方,都愿意住到盡可能遠離公路和工業區的鄉村地區。
第三,美國總統布什(George W. Bush)強調,有必要減少對中東及其它動蕩地區的能源依賴,這樣說是有道理的。在我看來,這是節約能源最重要的原因。
顯而易見的政策建議是,如果油價出現任何上漲停頓或暫時回落,就應該采取行動,例如英國政府應該恢復先前逐步提高能源稅的政策,或許美國將在個別州的推動下朝那個方向行動。危險是,石油輸出國組織(OPEC)成員試圖通過削減供應與提高市場價格,阻止此類措施,并使自己得到好處。但該組織只是一個部分成功的壟斷組織,我們需要持續措施激勵節省石油和能源,與之相比,誰得到好處的重要性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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