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5日晚,廣西北海漁民葉紹明的船從南沙北緯8°、經6個晝夜的航程跋涉,風塵仆仆地回港靠岸。
眾所周知,北緯12°以南至北緯3°25′之間的我國斷續國界線及其自然連線范圍內的海域及島礁,均屬中國的南沙海域主權范圍。那是南海漁民的“祖宗海”。然而,如今的北緯8°卻因為越南炮艇的非法驅逐,葉紹明和他的“同事們”的生產效益并不理想。
越南的挑釁越來越頻繁,他有些猶豫,下一航次還要不要再到那一海域去。
這群在中國南海海疆捕魚謀生的漁民們怎么也想不通,越南——這個政治經濟文化社會自古以來與中國有著千絲萬縷聯系的友鄰,這個上世紀五六十年代中國的“同志加兄弟”,這個1986年效法中國革新開放的東盟重要成員國,在南海問題上,面對中國的克制與尊重,卻總是怒目相向,甚至變本加厲,進而成為攪擾南海平靜的最難對付的狠角色。
6月21日,中國批準設立地級三沙市。三沙市管轄西沙群島、中沙群島、南沙群島的島礁及其海域。同一天,越南國會通過《越南海洋法》,該法將中國的西沙群島和南沙群島包含在所謂越南“主權”和“管轄”范圍內。對此,中方要求越方立即停止并糾正一切錯誤做法,不做任何危害中越關系和南海和平穩定的事情。
還是疆土之爭,秉持“主權屬我、擱置爭議、共同開發”原則的中國,不得不再次被迫應對越南“旗標金星”的劍拔弩張。
1974年、1979年、1988年,中越三次軍事沖突(一次陸戰、兩次海戰),均以中國勝利告終。
中國漁民的“恐越癥”
在南海這片遼闊、蔚藍的祖國國土上,中國的漁民們成了國家宣示南海主權的重要力量,也因此在南海主權的爭端中承擔著直接的風險。
驅逐·追擊·開槍·侵漁
葉紹明們從未想過自己是非法越境捕撈,“我們從來都是在自己國家的海域內正常生產作業。”
農業部南海區漁政局官方網站資料顯示,中國對南沙海域主權的宣示范圍是:北緯12°以南至北緯3°25′之間的我國斷續國界線及其自然連線范圍內的海域及島礁。那是中國的固有領土,也是中國南海漁民的“祖宗海”。
“但越南人經常出來驅逐我們的漁船,有時候在北緯8°,撒一網下去,越南炮艇就會過來驅趕,緊貼著我們的船拿著槍在喊話,你不走,他們就靠過來用水槍打,有時甚至對天鳴槍。”北海的船老板王永國告訴《中國經濟周刊》,他的船有時候也會在北緯8°到10°左右作業,但經常招致越南炮艇的驅逐,一兩天就出來一次,船只如果多一點,趕得更厲害,根本無法正常作業。
因來自越南方的驅逐所導致的危險也時有發生。
2011年,6月9日上午,中國漁船在南沙群島萬安灘海域作業時,遭到越南武裝艦船的非法驅趕,并導致其中一艘漁船的漁網與在現場非法作業的越南油氣勘探船的電纜纏繞在一起,越方船只不顧中國漁民的生命安全,拖曳中國漁船倒行長達一個多小時。中國漁船主動剪斷漁網后,雙方才脫離接觸。
王永國說,在南海,這樣的驅逐乃至開槍劫持事件時有發生,他們已經是身經百戰了,并總結出一套實戰經驗:任何情況下,走為上計,即便對方開槍,不是迫不得已,不停船。
“10海里左右,發現他們出來喊話驅趕,我們扔了鋼絲纜趕緊走人。”葉紹明告訴《中國經濟周刊》,有時候是越南的漁政船,有時候是越南邊防軍的炮艇出來驅趕。“不然,被抓到損失更大。”
2008年,與葉紹明一起在北緯8°附近作業的兩艘中國漁船被越南方抓扣,罰了10多萬元人民幣。
據媒體報道,今年5月18日上午,5艘中國漁船在南海北緯11°22′、東經110°45′附近海域作業,該海域在中國傳統疆域線之內約50海里處,卻招致3艘越南炮艇追擊。漁船在與炮艇周旋了近20個小時后,獲得剛完成黃巖島護漁任務的“中國漁政310”救助,漁政船成功逼退了越方的炮艇。
在專家和漁民看來,越方炮艇此舉的意圖是要抓扣這些中國漁船。
與越南的態度相反,中國的漁船對越南的漁船一直以來都是善意且友好的。“越南的漁船常常會靠近我們的船,向我們要些煙、酒、油、米什么的,給他就走開了。”葉紹明說,“看著他們這些又小又落后的船在風高浪大的海面上漂也有些可憐的。”但正是這些“又小又落后”的越南漁船時常越境過來在中國境內捕撈,又讓葉紹明感到十分氣憤。
打人·扣船·斂財·傷魚
海南島以西、南海西北部的半封閉大海灣叫北部灣,在北部灣傳統漁場作業的陳家華正在四處籌錢造新船,進行設備升級,為轉赴南沙作業做準備。他目前正在使用的木船太小、太舊,去不了南沙。
“下南沙去是一個趨勢。”陳家華說,“近海資源已經開發得差不多了,大家心中有數。”盡管南沙的風險很大,但收益也比近海大,他認為仍然值得一搏。“南海作業的效益始終比近海的高,南沙作業有專項補貼,加上柴油補貼,還可以冒一下險。”
北部灣傳統漁場雖然相比南沙作業的風險要小些,但也并非風平浪靜。陳家華在北部灣傳統漁場已經被越南方抓扣過兩次。
最近的一次是2001年的一個晚上,越南的邊防軍開炮艇出來抓船,在北部灣海域越境非法攔截了北海的一艘漁船。“其中一名士兵跳上了那艘漁船,強迫其開往越南,船長不干,把燈一關,開大馬力將船開回了北海,連同那位越南兵也帶了回來。”
此時,陳家華正開著自己的船滿載而歸,船到半路,正好遇上拼命追趕、四處搜尋那艘北海漁船的越南炮艇。
越南炮艇強令陳家華將船停下,陳不肯停,示意舵手:繼續往前開,不要讓越南兵靠近。“但繼續往前開了一段之后,船被漁網絆住了,被迫停了下來,越南兵全上船了。”陳家華被越南兵用槍頂著腦袋將船開往越南方向。“他們像瘋了一樣,抓了4艘中國漁船進行報復。”
陳家華他們被強迫簽字承認越境。“但事實上,根本沒有越境。我明明在這個海區作業,但他一定要逼你承認是在另一個越境的海區作業。你不承認,就打你。”他被沒收了所有的魚獲,還被罰款數萬元,船被扣押了一個月,那一次,損失了20多萬元人民幣。
“被槍頂著腦袋有什么可怕?以前已經被抓過一次了。”陳家華第一次被抓是在1991年,依然是在北部灣漁場,同樣是越南炮艇。“那一次,三四艘越南炮艇出來抓,根本跑不掉,抓了差不多10艘中國漁船。”
不同的是,那時候的中國漁船還是集體的船。陳家華是其中一艘船的副船長,被關押在那里,等著船長回去籌錢贖船和贖人。“原來說好的是一個月時間,但很快一個月過去,兩個月過去了,三個月也過去了,人還是沒有來,我們以為回不去了,死定了,有的人哭了。”
其實,船長們已經籌好了錢,但在那個年代,這些船長找不到回越南的路。
陳家華他們被限制在船上,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頓頓米飯加空心菜。看守的越南兵還經常對他們呼喝,看誰不順眼就打誰。
錢最終還是沒有送到,越南方扣下了船,把他們放回去了。
打人、扣船、罰錢、斂財……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北部灣海域,越南方面針對中國漁船像這樣的侵漁事件時有發生。“每到八九月份,魚訊最好的時候,那些越南的邊防軍、漁政船就在那個季節等著去抓船。我們的漁船因此時常被抓。”陳家華說,“有時候是被官抓,有時候是被匪抓。但官也像匪,越南漁政船動不動就上我們的船罰錢。不給,就將你連人帶船拉回去。”
通常情況下,越南人希望私下解決,“目的比較明確,就是要錢”。“現在如果被抓一次,至少超過30萬才能解決問題。”陳家華告訴《中國經濟周刊》。
2000年末,《北部灣漁業合作協定》簽署,北部灣海域完全自由的捕魚時代宣告結束,轉而進入按專屬經濟區制度的國際慣例進行管理的時代。
2004年6月,協定正式生效,中國漁民已經不再到邊境作業,“反而是越南人越境過來我們這邊作業多。越南人采用最傷環境的炸魚或電網作業,他們那邊的海資源快絕種了,沒什么捕撈的了。”
29個島礁,越南“兄弟”侵占中國南海領土最多
禍起1974
在1974年之前,無論是越南政府的照會、聲明,還是其報刊、官方地圖,均承認西沙群島和南沙群島是中國領土。
1945年9月2日,胡志明領導的越南民主共和國成立。1950年1月18日,中越兩國建交。1954年7月21日,越南以北緯17°為界,南北分治,北越為越南民主共和國,南越次年成立越南共和國。
1958年9月4日,中國政府發表中國領海寬度為12海里的聲明,并稱該規定適用于中國一切領土,包括東沙群島、西沙群島、中沙群島和南沙群島等。三天后,北越《人民報》發表評論員文章,稱中國政府的聲明“是完全正當的”,“越南人民完全贊同”。
1958年9月14日,北越政府總理范文同致函中國政府總理周恩來:“越南民主共和國政府尊重這項決定,并將指示負有職責的國家機關,凡在海面上和中華人民共和國發生關系時,要嚴格尊重中國領海寬度為12海里的規定。”這封信由越南駐中國大使阮康交給中國外交部副部長姬鵬飛。
但十余年之后,南海發生變故。
1974年1月15日—19日,南越西貢當局出動軍隊侵犯西沙群島的永樂群島,并強占甘泉島和金銀島。中國軍民奮起還擊,趕走了南越軍隊,捍衛了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但南越仗著地理位置的優勢,并未就此罷手。同年7月至次年2月,南越先后占領南沙群島的鴻庥島、南子島、敦謙沙洲、景宏島、南威島和安波沙洲,并派軍駐守。
1975年4月30日,越南南北統一戰爭宣告結束。但當月,北越政府以接管南越資產為名,占領了之前由南越當局控制的上述諸島。當年5月,越南《人民軍隊報》在越南地圖上第一次把南沙群島標為“越南領土”。
此后,越南不斷擴大侵占無人沙洲和礁灘。中國國際問題研究所東亞問題專家時永明在《南海問題與中越關系》一文中說,從1975年越南統一到1991年中越關系正常化,越南在南海共占領26個島礁。即便是在中越關系正常化之后,越南又于1993和1998年分別占領了人駿灘、金盾暗沙、奧南暗沙三個島礁。
不認兄弟,何談情誼
為了鞏固對南海諸島的非法侵占,越南除了在所占據的島礁上駐有軍隊,建造各種軍事設施外,還在一些較大的島礁上,如南子島、敦謙沙洲、鴻庥島、景宏島、南威島和安波沙洲等,興建了起降場、雷達站、氣象站、衛星電視天線、燈塔等設施,以宣示其所謂主權。
“越南如此極端的政策變化有著眾多的原因。首先是當時國際形勢出現重大變化,中美于1972年和解,但中蘇關系依然惡化。越南出于自身目的在中蘇之間選擇站在蘇聯一邊。其次,越南在戰爭接近結束時,已顯露出地區野心。它希望借助蘇聯試圖在東南亞尋找立足點的戰略,實現自己在印支半島的擴張夢。第三,此時南海的石油資源已開始引起國際社會的廣泛關注,而且前南越政權早已在南海推行擴張戰略,因此,越南政府借實現統一之機,在南海問題上繼承了南越政權的衣缽。”時永明在《南海問題與中越關系》一文中說。
1977年6月,越南總理范文同訪華,中國副總理李先念在會見他時指出越南立場的變化。范文同辯解說,“在抗戰中,當然我們要把抗擊美帝國主義放在高于一切的位置”,“對我們的聲明,包括我給周總理的照會上面所說的,應當從當時的歷史環境來理解”。李先念當即指出,這種解釋不能讓人信服,對待領土問題應該是嚴肅認真的。
中越北部灣劃界歷時27年
中越在南海問題上,也曾有過積極的嘗試。其中,“北部灣劃界協定”是我國第一次簽署海上劃界協定,歷史意義重大,但其簽署過程卻異常艱難。
上世紀70年代以前,北部灣沒有劃界,兩國漁民友好相處。但70年代中后期,中越關系惡化,越南經常采取控制措施,有時甚至開槍射擊、沒收中國漁船。1974年,中越開始就北部灣劃界進行談判,至2000年最終達成協定。
雙方長達27年的外交談判,可以分為3個階段:第一階段是1974年,第二階段是1977—1978年。1979年,中國對越自衛反擊戰爆發,中越關系惡化。
1991年11月5日—10日,越共中央總書記杜梅應邀率領越南黨政代表團訪華,與中共中央總書記江澤民、國務院總理李鵬在北京舉行高級會晤,并發表《聯合公報》,宣布中越兩國關系正式實現正常化。在《聯合公報》中,雙方達成“兩國之間存在的邊界等領土問題將通過談判和平解決”的協議。此后,中越恢復了解決海上和陸地領土爭議問題的專家級和政府級談判,第三階段開始。
經過雙方共同努力,1999年12月30日,中越兩國政府在河內正式簽署了《陸地邊界條約》。之后,北部灣劃界談判進程加快。2000年12月25日,兩國在北京正式簽署了《關于在北部灣領海、專屬經濟區和大陸架的劃界協定》。與此同時,由于漁業糾紛是中越兩國在北部灣的重要爭端,雙方還同時簽署了《北部灣漁業合作協定》。
但是,中越北部灣劃界并不涉及島嶼主權,因此還沒有觸及兩國在南海爭端的核心。
“中越南海爭議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是南海諸島的主權歸屬問題,二是權益海域的劃分問題,而第一個問題是核心。”時永明說,“南海問題只是中越關系中的一個部分。但是,是否能正確處理南海問題,幾乎成了影響今后中越關系如何發展的一個關鍵因素。”
迄今為止,越南在南海已侵駐29個島礁,駐軍約2000人,指揮部設在南威島。“目前,在南海聲索國中,越南在南沙駐軍最多,侵占中國南沙海域的國土也最多,而且還開始從軍事占領轉為民事利用。比如南威島鎮,有20余戶居民,越南對于島上居民給予獎勵政策,提供免費醫療、教育和電力,一個家庭每月收入約合四五千元人民幣,比陸地收入高很多,以此吸引越來越多的越南人去島礁上生活。”中國海監總隊一位官員告訴《中國經濟周刊》。
越南的戰略“無名有實”
把從南海盜采的石油再賣給中國
1973年10月,中東戰爭爆發,阿拉伯石油生產國為了打擊以色列及其支持者,把石油作為捍衛國家主權、收復失地和反對霸權主義的戰略武器,采取減產、提價、禁運以及國有化等措施,開展了一場震撼世界的石油斗爭。這場石油危機在幾個月內席卷了大半個地球,對于世界經濟乃至各國國民生活的影響逐步突顯,而且愈演愈烈。
石油危機敲響了各國對于能源安全的警鐘。近在咫尺,而又資源豐沛的南海讓周邊國家眼紅不已。從1974年開始,越南逐漸控制了白虎油田、大熊油田、白犀牛油田、青龍油田、東方油田等。
1977年,越南先后兩次公布直線基線,宣稱其專屬經濟區和大陸架從其直線算起向外延伸200海里,該區域進入中國傳統海疆線內達100多萬平方公里。在劃界的同時,越南一直加緊在南沙海域進行石油資源的勘探活動。越南將占據的南沙海域劃定180多個區塊,以此在國際范圍內招標。越南先與蘇聯簽訂了合作勘探開發越南南方大陸架石油和天然氣的協定,進行勘探開發;隨后與意大利、加拿大、德國的三家石油公司簽訂近海勘探協議,后又將部分油田勘探權出租和授予美國石油公司,并對爭議區域進行勘探。
白虎油田是越南在南海開發的大油氣田,蘊藏著相當儲量的天然氣,先由蘇聯與越南共同開發,隨后介入的有英國天然氣公司、加拿大的兩家國際財團和文萊的一家公司。大熊油田與白虎油田相鄰,最早由殼牌石油公司發現,后由英國石油公司開采。青龍油田被越南政府批準給美國和日本的幾家公司開采。
海南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院長安應民在《論南海爭議區域油氣資源共同開發的模式選擇》一文中指出,越南在中越爭議海域年產油量已達800萬噸,占越南3000萬噸年產油量的相當比重。截至2008年,越南已從南沙共開采了逾1億噸石油、1.5萬億立方米天然氣,獲利250多億美元。
據越南海關統計,2011年,越南原油出口達824萬噸,增長3.3%,出口額72.4億美元,增長46.1%。中國是越南原油第三大出口市場,2011年,越南對中國出口原油125萬噸,增長111%。
趁火打劫
2010年,越南借東盟主席國的地位,為美國在多邊場合對中國施壓創造條件。美國國務卿希拉里·克林頓在當年7月河內舉行的東盟地區論壇外長會議上利用南海問題向中國發難,掀起軒然大波,使南海問題迅速升溫。
今年6月21日,就在中國公布批準設立地級三沙市決定的同一天,越南國會宣布通過《越南海洋法》,該法將中國的西沙群島和南沙群島包含在所謂越南“主權”和“管轄”范圍內。
越南制定海洋法的構想醞釀已久。早在1998年,越南便將海洋法列入國會立法計劃,2009年形成草案。之后,越南政府和國會常委會多次提出修改意見并試圖強行通過該法案。在我外交工作的努力下,越南均未能如愿。
越南為何選在此時通過并公布其海洋法?在中國現代國際關系研究院南亞東南亞及大洋洲研究所專家褚浩看來,有三大背景:一是越南海洋意識與戰略的提升,《越南海洋法》是越南海洋戰略中的重要一環;二是美國重返亞太,美越關系迅速升溫;三是今年4月,中菲黃巖島對峙以來,中菲南海戰略博弈升級,中國戰略中心和外交重點均轉向菲律賓,越南有意借中國注意力轉移、東西不能兼顧之機“趁火打劫”。
“南海爭端日益走向復雜化。一方面,周邊國家不斷加大主權爭奪力度,積極開展法理斗爭,通過國內立法來否定我國對南海擁有的主權。同時,他們加強民事管控和資源爭奪,實質性染指西沙。”上述海監官員告訴《中國經濟周刊》,為了維持其在南海的“既得利益”,周邊國家還不斷強化軍備。比如,越南2011年國防預算達26億元,相當于國內生產總值的1.8%,比上年增長70%。
公開資料還顯示,越南計劃從俄羅斯購買6艘“基洛”級潛艇,還將從加拿大購買6架DHC—6巡邏機,同時計劃建造30~40艘艦船,計劃投入38億美元在東北部建設占地面積達3000公頃的海軍基地。
中越三次軍事沖突
1974年西沙海戰
上世紀50年代后半期,南越當局侵占西沙群島的珊瑚島等島嶼,并對南海其他諸島懷有領土野心。1973年9月,南越又非法宣布將南沙群島的南威島、太平島等10多個島嶼劃入其版圖。1974年初,南越當局派遣4艘艦船,企圖搶占島嶼。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南海艦隊奉命出擊。1月19日,南越4艦同時向中國艦艇編隊發起攻擊,中國艦艇被迫奮起自衛,各艦群近戰殲敵,集中火力猛烈還擊。中國陸軍部隊在海軍部隊、民兵和漁民的配合下,收復被非法占領的甘泉、珊瑚、金銀3島,至此西沙群島全部歸屬中國。但由于當時中國海軍、空軍缺乏遠程投射及控制能力,西沙海戰后,1974年2月,南越又侵占南沙群島的南子島、敦謙沙洲、景宏島、南威島、安波沙洲。
1979年對越自衛反擊戰
上世紀70年代,中蘇關系惡化。1975年完成南北統一的越南開始轉向“強大的”蘇聯。越南黨中央親華派不再受重用,越南國內開始瘋狂排華。越南不斷在中越邊境挑起武裝沖突,派遣武裝人員越界進行侵擾,打傷邊民,推倒界碑,蠶食邊境,制造了浦念嶺、庭毫山等事件。中國不得不開始對越自衛反擊戰。此戰又稱中越戰爭,狹義上是指1979年2月17日—3月16日中國、越南兩國在中越邊境爆發的戰爭。廣義的中越戰爭,是指從1979年到1989年近十年間的中越邊境軍事沖突。其中包括1979年中越邊境中方自衛還擊作戰,1981年中國收復扣林山、法卡山之戰,1984年中國收復老山、者陰山、八里河東山之戰,中國對越拔點作戰、兩山輪戰、對越堅守防御作戰等。
1988年赤瓜礁海戰
1987年2月,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通過了《全球海平面聯測計劃》,決定在全球范圍內建立200個海洋觀測站,中國負責承建5個,其中在西沙、南沙各建1個。1988年1月31日,南海艦隊552號護衛艦(“宜賓”號)派出7名官兵駕駛小艇登上永暑礁,將其作為第74號海洋觀測站的站址,首次在永暑礁上升起了五星紅旗。當天,越軍派出兩艘武裝運輸船,妄圖爭奪永暑礁,但被中國海軍攔截。之后,越軍將目光轉到尚未被中國海軍控制的九章群礁的赤瓜礁、鬼喊礁和瓊礁。東西寬僅200來米的赤瓜礁上,雙方人員相距約100米,各自站成一排,雙方槍口對槍口,形成對峙。一名越軍士兵將一面越南國旗插在我軍官兵面前的珊瑚礁上,我水兵一把將越南國旗拔了下來。爭執中,槍響了。戰斗共持續了28分鐘,中國海軍大獲全勝。當年4月,越南又以救助活動為名派遣軍艦占領南沙群島鬼喊礁、大現礁、六門礁、無乜礁、南華礁、東礁,并在各礁進行軍事建設,并乘機占領舶蘭礁、奈羅礁。6月,越南派出150名工人開赴其占領的中國南威島修筑永久性設施。